close

這次到慕尼黑受訓加研討一整周,原本是充滿期待,希望所有的疑問都能獲得解答。

到了第三天我寫下這樣的句子:I thought I came for solutions. All I got now is more questions.

學海無垠,真的是學的越多才發現知道的太少。可惜這次事實的真相並不是如此正面的fu。

 

課程的第一二天是公司已經成熟的軟體用於熱流力分析,可以提供穩定的產品,所以訓練過程非常平和,問題也都一一得到解答。第二天稍晚,開始另一個軟體的訓練,是前一個產品的變身,準備用於災害分析,使用經驗不多,還有很多部分處在開發階段,常常當機。最糟糕的是,他是我論文的一部分(捲袖子)。之後的三天,每天都面對無窮無盡無意義的討論,聽起來我的PhD在將會過得很淒慘,而且是從慕尼黑開始。唉,做分析的人最可悲的就是連自己的人生都要拿出來分析,不小心分析了一下,才發現跟慕尼黑一點關係都沒有,是那位坐在慕尼黑的人把整個星期搞得很精彩。

從第二天稍晚開始,來了這隊軟體開發的人,年輕的小輩開始做簡介。如果前面一個軟體的講師是一位灰頭髮的資深工程師,後面的軟體來了兩個可能年記還比我小的年輕小夥子,邊講還要邊看後面另一個資深工程師的臉色,整件事情就是一個不妙。兩個年輕的工程師邊講,資深工程師E就會邊搖頭,發出不滿。我的project leader問問題,E就會問:「為什麼你會覺得不行?」但明明前面兩個年輕工程師同時搖著頭。所有的問題,沒有可或不可,只有:「為什麼你覺得不行?」或是「你為什麼要做沒有差別的事?」突然覺得整件事像個沒有套好的騙局,是不是該走人。

第三天,我覺得問題從母問題生子問題,還生孫子問題,越問越多,多到我覺得為什麼你們是開發者卻沒有答案。又發現似乎解答應該是在三年後,第一次覺得,我應該當機立斷,辭職生孩子去。

第四天,同三天行程。

第五天,同第四天行程。

終於第五天,堅強的project leader硬是做了一個結論,大家帶著慕尼黑的嚴寒搭車到機場。一到第一航廈,跟回Düsseldorf的project leader和其他工程師道別。車門才一關,我轉頭就跟同行的PhD學生A說:「我真是受夠了!(Ich bin satt!在德文解做我飽了!)」A說:「蛤?(你中午不是才吃沙拉?)」我跟他解釋我受夠所有的人在休息時間、吃飯時間、走路時間、回飯店時間都在討論project的事。說著說著,我們就說到資深工程師E,我覺得E很負面,A覺得E的做法很可議,A說:『他都只給負面或開放性(負面)的答案。一直吐project leader的槽。在某個時間點,我很想跟他說:「噯,你同事在問你怎麼辦耶?你是來打擊他還是來幫他解決問題的啊?」』沒錯,就是這個fu!讓我覺得整件事好像都沒指望。E先生從頭到尾都給曖昧以及負面的答案,常常某個參數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,又在某個設定問你為什麼覺得不行。要是知道行或不行就不用特地六個人飛到慕尼黑來聽你倒喝采。我在第四天就超想回家,偏偏機票又不能改,完全被迫關在Garching研究中心看一齣爛戲,叫破喉嚨都沒有用。

現在知道自己吸收了四天的負面能量,完全處於絕望狀態,等過完周末,星期二得跟博士爸爸好好地深談才能挽救薄弱的信心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曉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